阳光很温暖,几乎让人感觉不到这正值隆冬,靠近东面城门的一条青石大街上,就已经是车水马龙,热闹不凡,几多行人匆匆,几多忙碌不休。
在临街的一座两层高,古色古香的酒楼之上,一个身穿白衣,英俊不凡,不过二十余岁的男子正坐在临窗的席位上,俯瞰外面那繁华热闹的大街,从侧影看过去,如果是古代人,肯定会赞叹一声,君子如玉,如果是现代的花痴女,肯定会狂叫,欧耶,男神哦!
只是,这个君子如玉的帅哥此刻却是愁云满面,眉头紧锁,脸上忧郁之色挥之不去,真是有一种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意境。
而在这年轻人对面,则是跪坐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憨憨的,但眼神却极其老成的男孩。
“师父,您真的要走么?那这几个月的辛苦,还有您的谋划,岂不是——”
“我的谋划?”年轻人就好像是从雕塑状态恢复过来,目光如锋利的刀子一样扫过,“我有什么谋划?不过是游戏人间,一场醉梦罢了,我不日将返回山门,这一闭关,也许就是三百年,你我师徒缘分至此,从今以后,不许言我是你师尊之事,罢了,你——好自为之吧。”
年轻人说着,怅然间起身,望着外面车水马龙的繁华城市,长叹一声,随后手如笔,酒如刀,顷刻间,虚空中似有几个大字闪过,也不见那年轻人再做什么,直接化作一道剑芒,呼啸而去。
只是这一幕似乎除了那男孩之外,竟是无人察觉。
而那男孩,似乎也一点都不意外,良久,那男孩才若有所思地自语道:
“师父——您开了我的慧眼,这难道不就是您的谋划么?如今您虽已回归山门,却并没有收了我的慧眼,这却是要我来替您报仇了!且请您放心,若不掀个天翻地覆,怎好显得出徒儿的手段?”
此话说完,那男孩嘿嘿一笑,完全不似这个年纪的稚嫩,随后,他竟是探手取出一个漆黑的丸药,一口吞下,不一片刻,就已经是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而在这个时候,在这一张酒桌的周围空气中,有一抹波纹闪耀而过,随后,其余的酒客和小二才注意到那男孩,顿时惊呼声四起。
“快来人啊,有人发病了!”
“哎呀,这不是邓家的十九公子嘛,他怎么了这是?”
乱哄哄之中,几个酒客却是彼此看了一眼,都是相当疑惑,他们是一路盯着这邓家的十九来到这酒楼的,而且一直都没有放松监视,整个过程没有一点的破绽,但这邓十九犯病当真是毫无预兆。
很快,就有医者赶来,一通救治之后,那男孩也恢复了正常,只不过,不知为什么,原本极其老成老练,洞烛秋毫的眼神却是变得呆呆傻傻。
“弦月,弦月!你怎么啦?快告诉四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别怕,尽管告诉我,我非揍得他找不到北不可!”
此时一个大汉急匆匆冲进来,却是正在巡逻的邓丁,身后更是跟着一大堆巡逻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