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司静思和谢凌云还是把自己收集到的“重大情报”给了司源。
刷下一大片,最后病秧子王牧之是最合适的人。
而谢猴子还有心情跟司静思说:“大家族破事多,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病呢?不过他一直没娶妻倒是真的……”
司静思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大家族确实是很多阴私。王牧之装病示弱也是有可能的,要是这样的话就说明他家里水太深,不娶妻也是因为没办法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吧,既然如此,那还真是不娶妻比较好。
司源看了那厚厚的一沓纸,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更看不出喜怒。
“你们两个千挑万选觉得王牧之好?”
两个小萝卜认真点头。
“临淇王氏,阴私颇多。”司源不咸不淡地开口。
司静思与谢凌云对视了一眼,最后纷纷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敢相信。
她一直都觉得司源这个人,是天纵奇才,帝王心术堪比前朝开国先祖。如今看来,这人真的是几乎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到了心中有数了。相对的,像她这种非专业的,还有谢凌云这种赶鸭子上架的,加起来都不如他一个。
“我还以为皇兄是觉得对方是个病秧子……”
“呵,谁知道他真病还是假病?”司源嗤笑一声,不屑道:“淮左张氏还有个装瞎子的,陇西木氏有个装耳聋的……这些世家,屁事多!”
司静思震惊了,谢凌云也震惊了!
司源竟然爆粗口!
先帝竟然也会说“屁”!
“此事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皇兄给平顺公主御赐公主府,驸马与公主同住不就好了。再说了……若是王牧之当真是装病,那他必然在王氏过得不如何。一个强大的王朝要是灭亡了,那它肯定是先从内部崩塌。一个强悍的城池被攻破,那也是先从内部瓦解。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司静思目光坚定,在司源摄人的目光下依旧把话说完:“所以……有王牧之的协助,要吃下临淇王氏,会比想象中要简单得多!”
大殿一片寂静。
许久之后,那龙椅上的男子大笑出声:“娇娇当真是胆识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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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云与司静思过上了“三日不打,上房揭瓦”的日子。
满京城地乱窜——
比如:司静思踩在谢凌云肩膀上,去摘工部侍郎那出墙来的桃子,结果当场人赃俱获。
爱妹心切的皇帝怒了,不讲道理,直接让紫光卫去把工部侍郎那一株桃树都给挖了——结果桃树下竟然有黄金百万。看来工部这些年的工程,没怎么做好啊!
又比如:司静思与谢凌云途径平阳侯府,结果谢凌云一下子不见了!
爱妹心切的皇帝爱屋及乌,不管不顾地要搜查平阳侯府,结果侯府祠堂以黄金为墙壁,以黄金做地板。
再比如:司静思与陈国公世子为一青楼女子争风吃醋,以镇国长公主马首是瞻的谢小将军谢凌云当街把陈国公世子打了个半死。
爱妹心切且爱屋及乌的皇帝把陈国公世子和青楼女子统统丢进了大牢,大刑伺候。结果这女子竟然是塞外奸细,陈国公通过自家儿子来给蛮人传递情报。
现在京城里都在讨论——“诶诶诶,你们说长公主和谢小将军今日又要去抓哪个贪官?”
“谁知道呢,想那么多干嘛,反正一抓一个准!”
“你们还别说,这两人,跟神仙下凡似得!”
“哎呀你们听说没有?那啥地下赌坊都出了新的赌注,就赌长公主和谢小将军这个月要搞垮几个?”
“那哪里算是他们搞垮的,明明是陛下抄家啊……”
“嘘嘘嘘!闭嘴,不要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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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司静思决定要给自己放个假,不去祸害世家了。
而谢凌云决定接着去纠缠当今圣上:“陛下,这圣旨什么时候下?”
“你急什么急?你都没加冠呢!”
“我急不可耐的陛下,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日就给我们下旨赐婚吧!”
“滚——”
今天的谢凌云依然没能从司源手里拿到赐婚的圣旨,心情低落。
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哎哟!”
谢凌云连忙扶起对方,定眼一看,嘿——老熟人!
“我说赵玦,你这又是打算去哪儿啊?”谢凌云随口地问了一句。
没错,真男主赵玦早在几个月前就被娇娇给拐到了皇帝的面前。
谢凌云至今还记得当今圣上那诡异的小眼神……难不成是因为遇上了太白金星指定的肱股之臣?
赵玦揉着自己的鼻子,哼唧地开口:“陛下今日让我转到工部去,前些日子工部侍郎不是出事了嘛……我接替他的位子。”
说到这里,赵玦盯着谢凌云猛瞧了好几眼:“我说谢小将军,您老可别拿我来开刷呀……我家家徒四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