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心里默默运转天罡之术的司静思:“……”
什么破地方!除了阴煞之气居然毛线都没有!
“静思……静思……”
那人一边摇晃铜铃企图持续地让她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 一边缓缓地走近她, 那脚步声,带着满满的压迫感。
“静思……”那人似乎是在呢喃,又似乎是在叹息,那声音极其迷人。
“把你的灵魂献给我,好吗?静思……”
“我……”司静思微微抬头,失神的眼没有焦距, 空落落地对准前方的位置, “我……我……”
“没错, 告诉我,你愿意的,静思……”
“我——”司静思的双眼又似乎有了些焦距, 那人赶紧加紧了手中的速度,她又再一次失神了,“我……”
“静思……告诉我,你愿意的!”
司静思猛地抬头看着那人的脸,那人被她狠厉的眼神对准,呼吸一滞,手中动作一僵。
司静思扬起了大大的微笑,“我去年买了个表!”说话的同时意念一动手中立马出现了那柄小灵剑,抬手就是一挥,灵剑发出一声愉悦的长鸣。
男子面对这突发的状况终于回过神,也是表情狰狞了一瞬间,飞快地往后退,堪堪地躲过了这冲着他喉咙来的一剑。
“没想到,你才是藏得最深的。”他说着,漆黑而空旷的地方,只有墙壁上几支蜡烛勉强能让人有视觉。
他看着司静思的眼神,有被欺骗的恼怒,也有考究,看着对方手中灵气流动的短剑更是有些忌惮。
司静思随意打量了一下周围,啊哈——这是什么破地方,祭祀场吗!?
还是拿人来搞活祭?
【司静思:出口在哪里!】
【刚好就在你头顶上,应该是传说中的障眼法,待会儿你直接往上爬就可以出去了!】
“虽然如此,”那黑色西装的男子,微微笑道,“但是我今天,还是不能放过你。”
“说得好像我会放过你那样!”司静思说罢一跃向前手中剑如同密密麻麻的针,从个个刁钻的角度攻击。
对方却使劲地摇动那铃铛,司静思忽然之间似乎听到了万鬼哭嚎,回头一瞬间,那铃铛里冲出了无数恶鬼,狰狞着呼啸而来。
司静思立马召唤出发冠,化为盾牌,挡过了这一波,顺势上前,一剑之下拦腰斩断无数魂魄。
那人看到情况不妙,心生退意,急速往后退,手往墙壁上一按,便是一道暗道。
司静思一看这厮要逃跑,手中之剑直接投掷出去,男子眼看躲不过了,抬手一挡——
铃铛与利剑的触碰发出了巨大的嗡鸣声,司静思抬手接住了飞回来的剑,不过一眼的时间那人已经离开了,而那条暗道也消失不见了。
【司静思:为啥不让我走这条暗道?】
【你走不了的啦,要有江家血脉才能进去这暗道,还是听宝宝的,往上爬哦~】
【司静思:给我说说这是怎么个情况?还是我先接受一下这具身体的记忆?】
司静思将盾牌和利剑都化作了发冠,随意给自己冠了个发,看着那天花板上……诶,这特别像是一个大钟内部的样子耶!难不成和那个铜铃有关系?
她一边灵活像猴子一样往上攀爬,一边听1314解说。
【你先听宝宝说,然后再接收记忆咯!话说你知道“重复文明”吗?】
【司静思哼唧哼唧地攀爬中:重复文明?什么东西?我不懂,我没文化,你直接说!】
【唉!我的宿主宛如一个智障,╮(╯▽╰)╭意思就是一个位面的文明程度达到了一个顶点的时候,位面就会毁灭生命物种,重新回到混沌未开的时间点,然后再一次地出现了生命体,再一次慢慢地演化出智慧生命,再创造文明……】
司静思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去了,她呵呵喘气地同时观察了一下周围,似乎是在一个森林里面,现在是晚上,月亮特别的园。
这个森林看起来还蛮邪气的,啧啧啧!
【司静思:懂了,循环往复是吧?像是一个王朝,必定盛极而衰,而后再创辉煌,再盛极而衰,波浪线一样地发展。】
【宾狗!你答对啦!我跟你说——】
【司静思:你先别说,你先告诉我咋出去。】满头雾水,一回来就要给活祭灵魂,巫还不能来找她,什么鬼嘛!
【你转三十度角,ok就现在,往前走哈!你不是给巫兑换了重塑神躯嘛?这个不好搞,原本巫会在位面进化中慢慢地湮没掉,但是你兑换了重塑神躯,主系统早就直接给他灌能量,让他能活得很久很久,久到这个世界的文明达到了巅峰状态再毁灭,重新回到混沌未开的时候,上一次混沌未开的时候巫出生了,这一次混沌未开的时候就是他养伤的最佳时期,所以……他、应该……还在……睡吧?】
【司静思:……】说好的重塑神躯呢?怎么听起来就这么坑宿主呢?平时她跟1314借点能量都很好借的,主系统一下子要了三十万的功德值,得能转化出多少能量啊……
不过都无所谓了,巫能恢复就好了!而且听起来主系统是先给巫灌输了能量的,等于她赊账了,主系统又不跟她算利息,还算是她得利了噢耶!
司静思走到腿脚无力才堪堪地看到了这一片树林的尽头,喜极而泣啊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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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时分,有一女生抱着只黑猫,手中一下一下地抚摸这只猫咪,她看着影影绰绰,黑暗一片的城北森林,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她……她好像还活着?”
那只肥硕的黑猫眼中冷光闪闪,漠然地看了看北方,抬起爪子,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却在下一秒口吐人言,“运气好而已,江家儿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让人惊奇地不是一只猫会说话,而是这只猫的声音听起来像个二三十岁的青年男子。
只是那语气中的轻蔑和不屑是不加掩饰的,他们口中的那个没死成的“她”,似乎不是一条和他们一样平等的生命,而是不值一哂的蝼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