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亭看着破碎的杯盏,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司静思没有让若雨换掉熏香,只是暗示了魏长亭,让他抓紧速度找出奸细。
她原本就预防着有人会刺杀赵玦,所以留了几个人随身保护他,但是千提防万提防,赵玦他家新娘子绣娘还是被抓了,赵玦为了救自己的爱人,不惜落入他人的圈套,救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司静思焦躁地揪了揪头发,头大,居然有人这样对待她家男主角!
但是赵玦的恢复速度很是惊人,带病依旧在工作,丝毫没有影响到改革的进程,更厉害的是因为这个事件,赵玦恨透了那些人,于是奋起反击,比原先更加凶残。
最为直观并且明显的表现就是断头台上的表演又多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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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真的是无论如何提防都没有用的。
随着改革的步伐不断地推进,这个位面的社会现象也开始呼吸新鲜的空气了,但是司静思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吃力,越来越嗜睡。
那种看着自己的生机一点一点消失的感觉,就像是当初在海格尔的那个西幻位面她完成任务后还是拖着不肯走的感觉一样,如果不是肯定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主系统不会那么奇葩的过来搞事情,司静思都快以为是主系统想要她死了!
……
那天夜里司静思接到了从岭南送来的密信:
王已生异心,秣兵厉马,望陛下指示,另请早做准备。
司静思漠然地折好这张纸,点了蜡烛,烧掉。没有署名,但是她知道那是岭南军如今的大元帅的副将苏友业的密保。
苏友业,先帝送往岭南的种子,如今已然亭亭如盖。
司静思提笔,凝神静气,落笔时却察觉自己的手腕软绵绵地使不上劲,好不容易写下一个:杀……
“噗——”一口写涌上她喉咙,腹中如火在剧烈燃烧,司静思一下子晃了神,一口血便喷了出来,溅红了她桌上的白纸,晕染开来一片猩红色,像是她摇摇欲坠的视线。
随着她的身体无力地下滑,恍惚中耳边有人一直在惊叫着陛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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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我心中竟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谢凌云与一高大的青年男子一同站在大漠的边缘。
风沙席卷而来,谢凌云那轮廓分明的脸一点儿都不遮挡,任由风吹日晒。
谢平生忍不住嗤笑一声,将谢凌云身后的兜帽往他头上一盖,“小弟,若要讨得陛下欢心,你可要好好关照自己的脸蛋才是。”
谢凌云原本还有些凝重的神情一下子就放松了,笑道:“大哥何出此言?”
“哈哈,你看看你这张糙汉子的脸,待有一日你回到京城,要如何与城中那些芝兰玉树却还涂脂抹粉的世家子弟相提并论?这般不好看,怕是陛下不肯多看你一眼哦……”
“哼,”谢凌云不理会自家大哥的嘲笑,自信道:“那就是大哥你的短见了,我的娇娇,可不是个看脸的俗人!”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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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数十里的发黄的帐篷,大漠的风沙猛烈,塞外的西北军军旗猎猎作响。
似曾相识的场景却再一次上演了。
“来者何人!”
“紫光卫校尉陈岚,奉陛下之命!”
……
这一次不一样的是,那原先端坐于主座的男子如今焦急又欣喜若狂地迎了上来,口中飞快道:“可是陛下给我来信了!?”
陈岚看着谢小将军那欣喜若狂到无法遮掩的脸,心中悲哀更甚,抿了抿唇,他眸光暗淡。久久不语。
谢凌云微微收敛了自己欣喜的神色,严肃道:“可是京中出了什么事?”
“陛下口谕,送到谢小将军手中!”陈岚避而不答,从怀里掏出信封。
谢凌云接过,手指竟然颤抖不已。
仍旧是一行大字——谢猴子亲启。
只是这一次,谢凌云没有焦急地看内容,而是仔细地看着手中的信,竟然发现“谢猴子亲启”这五个字和之前的有些许的不一样,勾勒之间的锋锐少了,像是仓促无力之间写下的。
信中那:“谢猴子,回来成亲”七个字,让谢凌云泪如泉涌。
兴许是他想多了,陛下……只是太久没见着自己了,想要尽早见到他而已。
并不是……有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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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力地瘫在床上的女子,前日还光彩照人,气势凌人,如今却变得进气多出气少,全凭皇宫中的珍稀药材吊命。
面如金纸的司静思已经不敢来一句:我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就她现在的样子,根本无法抢救。
宽大的屋子挤满了一屋子人也显得很拥挤,空气都便浑浊了。
“请陛下宽恕老臣学艺不精之罪,臣无法确定陛下究竟中了何种□□,臣,愧对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