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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算命的何壁看到司静思,知道这丫借尸还魂之后,整个人都遭遇了碎裂三观的事情一样,连连大呼不可能不可能,自己跑了。
后来司静思才听知画说起,何壁的眼睛是因为泄露天机而遭受的惩罚,他年轻的时候和一姓张的员外的女儿相爱,但是员外看不上一个算命的瞎子,那张小姐打算和何壁私奔,被发现了,张员外以自己的女儿为耻辱。镇上的人当着何壁的面把张小姐浸猪笼了,何壁眼睛看不见,他本来就是羸弱之人,两个练家子就把他压制得不能动弹,只能听着张小姐惨叫着被浸猪笼。
等人家放开何壁的时候,张小姐都估计直接沉到河底下了,他一个瞎子,到了人生最绝望的时候,到处哀求别人把张小姐的遗体捞上来,入土为安,可是别人哪管他的悲戚和痛苦?
那镇子也是个繁华的,因为是参加武林大会的必经之道,多是武林人士在此处落脚,然而这些武林正派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并且也觉得张小姐不检点,不守妇道,自作自受。
直到他意外撞上了荆棘——魔教教主。
是魔教的人打捞了张小姐的遗体,何壁当时抱着张小姐的遗体便哭嚎,“何为天意?何为正道?何为礼教?何为作恶?何为行善?”
张小姐下葬后,何壁就跟着回了魔教,成了魔教的一股清流。
司静思:怪不得这人画风和凶神恶煞的魔教这么地不合适。
看他那样子估计一直把荆棘当自己同病相怜的人,结果她居然借尸还魂了,唉,何壁失去了一个一同缅怀故人一同悲戚戚的战友了,难免他有些失魂落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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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静思和荆棘商量了一下,决定他们两个人一起出去走走。不要永久地留在一个地方,更何况是在苦情人面前秀恩爱呢。司静思收拾的时候发现了两个小泥人,一男一女,男的风华绝代,女的笑容满面,看起来很是般配,不过这两个小泥人都有些黑漆漆的,女的那个小泥人更是浑身遍布不明显的裂痕……
阿棘不是说……把所有有关她的东西都烧毁了吗?
“是属下把这两个小泥人从火堆里捡回来的。”一道声音响起。
司静思回头,知画抱着打包好的衣物走了进来,笑眯眯地看着司静思,“教主一下子想岔了,一下子烧掉司姑娘的东西,日后必定是要后悔的,于是属下偷偷摸摸地把这两个小泥人捡了回来……教主当初可是学着捏泥人学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补好了司姑娘的那个泥人,怎么可能真的要烧掉它们呢。后来教主果然疯了一样要重新捏两个泥人,怎么捏都说不像不是……唉……”
司静思没说话,把小泥人包好,带着一起走。
荆棘备好了马车,和司静思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离开莫城,知画决定留下来照看何壁和“十不治医馆”。
司静思坐和荆棘一次坐在马车外面,后面觉得阿棘是有医术的,别浪费了,于是她找了一块布,布上写着‘悬壶济世’四个字,把这块布绑到马车旁边。
世界那么大,人生那么短,怎么可以不到处走走,不去看看世间万物呢?
司静思跟着荆棘一起去见人世百态,也尝试着和荆棘学习医术和毒术,也努力学习荆棘的武功,啊——我家阿棘多才多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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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不可言说的方面,阿棘也是多才多艺的。
风打花枝头,一树繁华纷纷扬扬飘洒而落。
“呔!你这老不要脸的,青天白日你脱我衣服作甚!!”那娇娇俏俏的女子被压制在雕花大床上,她头发凌乱却仍旧在兀自挣扎。
“呵……”身上的男子深深地凝望着她,看着那艳若桃李的脸,留恋地一路吻下,“小泼皮,你说为夫脱你衣服还能作甚?”
司静思瞪大了眼珠子,“臭不要脸的你难不成还想要白日宣/淫!!”她努力地要护住自己的衣物,但是衣物却在他手上如同薄薄的纸张,一撕就碎。
【麻蛋的劳资还以为自己不用观赏你们的马赛克了草哦!!!宝宝走人,你们自己妖精打架去吧!】
【司静思:麻蛋的劳资上次投怀送抱他都不要,现在要酱酱酿酿?绝对不答应!】
荆棘的脸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要亲吻她,司静思偏偏不配合,他往左边来,她就把头扭到右边去;他往右边来,她就把头扭到左边去——
“呵……小泼皮你可当真是记仇啊。”他说着便勾起了司静思的下巴不让她乱动,性感的嘴唇亲上了她的嘴。
“唔……”干你!你特么不让老娘说话!
【我走了我走了,我走咯……我走了哦……我真的走啦——我这回是真的走了!!!!〒▽〒尼玛宝宝给自己放假三天!!!三天你们要是还在妖精打架宝宝就离家出走了!!我说真的!真的!】
司静思全神贯注要和荆棘唱反调,真心没空理会闹别扭的1314.
亲够了,吸够了,他低低地喘息着,司静思感觉到耳畔低低的喘息撩动她心神荡漾,荆棘高高勾起她的下巴,温热的唇畔顺着她的嘴角,往下移去,吻上她的下巴,沙哑的声音甜甜、软软的唤了她一声:“小泼皮……”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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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答应司静思,一路上遇见生病的人,能救便救,他们的名声随着他们的游历而响彻天下,人称“回春圣手”。
司静思戳了戳前面驾马车的荆棘,“他们会不会说的太夸张了呀,我觉得你的毒术更厉害一些。”
荆棘随意的穿着一身半旧的洗的发白的棉质长袍,曲起一条腿在马车上,另一条长腿晃荡在旁边,即便如此也遮不住他风华万千,“小泼皮看不起我医术,我明明是两者都登峰化极。”
司静思:啧啧啧,你嘚瑟吧你!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他们两个人甚至还到皇宫去转悠一圈,荆棘去给犯头风的皇帝治疗一下,司静思也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个便宜老爹,哦,长得还成,守成之君。
顺带他们又游历到了三皇子的封地,据说三皇子仁义之名远传,与自己王妃乃是一对伉俪。
到后来,司静思都不知道自己跟着阿棘走过多少地方,看过多少风景。
他们看过“大漠孤烟直”,看过“冰封天下”,看过“四季如春”,看过“江南烟雨”。
人生就这样看云卷云舒岂不快哉?没有杂事束缚,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随心所欲,偶尔上山挖草药顺便看看日出,偶尔晚上露天看看星星。
等到他们真的走不动了,便随意找了个偏僻的小村落住了下来。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流逝。
荆棘真的老了,垂垂老矣,牙都掉光了,司静思能感觉到他的生命力在不断流逝。但是这样的他,无力地躺在床/上,仍旧是伸手,颤抖着要抚摸司静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