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干啥了啊?就算再忙,过年回家总有空吧?”老太太不甘心啊,“你说你是怎么当爹的,孩子丢外面就不管了?”
“他从外国学了技术回来,在国内做生意呢,现在正是争夺市场的紧要关头,一刻也不得闲啊!等市场稳定了差不多就能回来了。”这门技术专治中国的落后衰弱,“妈,这事儿您可比跟其他人说,院里我也只打算给黄春和敬功说!”
哄好了老太太,沈隆又把这孩子的身份告诉了黄春跟白敬功,他俩这才明白,这孩子为啥叫白占元,原来人家真是实打实的白家子弟,他俩都把这些藏在了心里,好好地看护白占元,等会说话走路了,沈隆还给他找了个伴儿,让郑老屁把他的孙子郑三旦送到了大宅门里,这孩子和白占元差不多大,倒也能玩到一块儿。
沈隆打小就开始教白占元、白占平、白佳莉的孩子还有郑三旦一些东西,白景琦的理想可是教育好自己的子孙,不光儿女得帮他教好了,这孙子辈也得好好教;现如今白敬功、白敬业、白佳莉已经成才,就看白占元、白占平以及将来可能有的白占安、白占山、白惠、白美这一波了,可千万不能出现白占光这样的混小子了。
把孩子交给沈隆带,白敬功和白佳莉两口子也放心,他们可是记得沈隆小时候是怎么教他们的,他们俩开始专心自己的事业。
这天伍连德给沈隆带来了一个消息,告诉他政府打算效仿西方的国家科学院,成立中央研究院了,他和沈隆都是首期院士的热门人选。
沈隆倒是没咋激动,民国政府倒是从今年就开始筹备中央研究院了,不过第一期的院士一直到48年才选出来,这办事儿的效率也是没谁了,二十年后的事情,现在着急干什么?而且到了那个时候,沈隆愿不愿意加入还两说。
他没有和伍连德继续聊这个,而是转而和他说起了另一件事儿,沈隆这些年在国际医学期刊上发表了不少文章,也因此结实了许多欧美科学界的代表,前不久,有一位瑞典卡洛琳医学院的教授在信中告诉沈隆,他已经提名了伍连德和沈隆作为诺贝尔医学奖的候选人,想要以此来表彰他们俩在解决鼠疫和其它流性疫病问题中的贡献。
“西方科学界对中国的科学家还是有一定偏见的,所以能不能得奖还真不好说,而且也不一定是今年的事儿,不过我倒是觉得,还是有希望的!”沈隆和伍连德的论文比历史上的质量高了不少,其中不少东西,都在其后的西班牙大流感以及其他疫病中发挥了作用,这些都能帮他们增加获奖几率。
就在沈隆和伍连德聊天的时候,一位特殊的客人来到了百草厅里面,他约莫三十左右,带着妻子和三岁的女儿,他们在堂中慢慢走着,看着,男子不时向妻女讲着什么,这位就是沈隆在庚子年间认识的日本兵田木的儿子田木青一,他这次过来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