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手也豁出去了,手指几乎实在砸键盘;鼓手也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动次打次疯狂地敲打着鼓……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卵用,这四种乐器的声音加起来,也没能压过沈隆的唢呐声,周围的观众压根就听不到他们的演奏声。
从来只有起错的名字,绝对没有起错的外号,乐器界的流氓可不是白叫的,只要唢呐一出,甭管你们是什么乐器,都得给我歇了!
没见民族乐团演奏的时候,唢呐只要不是独奏,演奏者都得收着功夫吹,要是你发挥出全部功力,其余二胡也好,琵琶也罢,观众根本就听不到声响,耳朵里只有唢呐那刺耳的声音,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尽管这只摇滚乐队还在坚持,但他们都被沈隆给带歪了,不管是吉他也好,键盘也罢,都不自觉得跟着沈隆的节奏进行着演奏,他们原本演奏的曲子跑调跑得都不像话了!
还不认输啊?那再给你们一点儿厉害的好了!沈隆耸耸肩,调子一变吹起了另一首曲子,顿时格林威治村上空响起了欢快的百鸟和鸣声,周围密密麻麻的楼房似乎变成了郁郁葱葱的森林,无数的鸟儿都聚集到了这里,争相鸣叫。
啪得一声,吉他手的琴弦直接断了,他演奏得太过激烈,又被沈隆突然改变曲子打乱了节奏,一不留神之下,琴弦终于顶不住了;吉他声一歇,其余的贝斯手、键盘手和鼓手也如释重负地停下,和这玩意儿对抗简直太让人崩溃了。
四个人默默地捂住了耳朵,在这么近的距离接受唢呐的洗礼,对自己的耳膜绝对是一次巨大的考验,那怕是在最喧嚣的重金属摇滚演出现场,他们也没体验过这种感受啊!
尽管捂住了耳朵,可唢呐那刺耳的声音还是穿透了他们的手背,进入了他们的耳孔,犹如一把勺子钻进他们的大脑,将他们的脑浆搅来搅去,折腾的这些家伙痛不欲生。
“ok!ok!我们认输了,我们马上就走,您能停下来么?”在唢呐这个大流氓面前,这几个家伙就像是无助的小姑娘一样,还没坚持几分钟,就扛不住要认输了。
沈隆脸上露出微笑,哎,好好和你们商量你们不听,现在后悔了吧?这玩意儿自从买回来之后,我都没敢在家里吹过几会,今天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他正打算收声放下唢呐,忽然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某些东西,于是气息一转继续吹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