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大连窗户都关不上了。
“公子”。
突然雨中闪现出来人,看清来是阿水,安简白了眼,“你大半夜的站在雨中吓死人了”。
“公子,我都敲了半个时辰的门了,你怎么都听不到呢,出事了,出大事了”。
见阿水着急的模样,安简立刻走向房门将房门打开,“快进来,外面风大”。
阿水站在门口没有打算进来,一脸迫切的样子,“来不及了,太宸宫来人了,在外面候着公子,说是皇上不行了,公子得赶紧过去看看”。
“云浅不行了?白日里不是还好好的吗?”,安简心中一慌,想过无数种云浅可能会患上的疾病,伤口感染发热或是吃错了草药。
“奴婢不知道,太宸宫来的人说是很紧急,宫中的太医都已经束手无策,听说公子你会医,所有才让你过去是看看”,阿水焦急的说着,因为心急口齿都不太清楚了。
安简想都没想直接返回屋内,披上红色披风以及背着药箱子,将披风斗笠盖在了头顶,直接冲进了暴雨当中。
“公子,伞”。
阿水的话淹没在了瓢泼大雨中了。
安简一路奔跑出院子,雨水将她的全身上下湿了个透,就连哆嗦的都忘记了,因为脑子想象着一万种云浅怎么样的可能性,想起沼泽地里的云浅冰冷的身子,让安简一度以为他离开了,最后突然还活着,希望这次也平安无事。
安简一出远门,就看到站立在雨中撑着雨伞的日星。
日星是云浅身边的贴身侍卫,当看到日星亲自前来了,安简就知道云浅一定是病的不轻了。
“怎么回事,你把症状说一下,边走边说”,安简深吸了口气,这种时候只有冷静才能解决问题。
看到冒着雨急匆匆跑出来的安简,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上,日星就肯定安简一定会去太宸宫了。日星递给安简一把雨伞。
“右胳膊伤口恶化了”,日星迟疑片刻还是说出来了。
“恶化?伤口什么颜色?有化脓流血吗?有没有水肿?症状持续了多久?太医给他擦得什么药膏,云浅现在还清醒吗?”,安简一连多问。
对于安简专业性的问题,一时,日星不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云浅胳膊的伤势,只知道中了尸毒,但是主帝说过要保密的,于是想了个理由,才道:“皇上从宫外回来就有不舒服的症状了,但是为了稳固大臣们的心思,就一直忍着,胳膊不断的恶化直到今天下午才开始昏睡不醒,伤口好像是黑色吧,没有很多的脓液,水肿好像也没有”。
完美的骗局就这样从日星嘴里出来了,然而毫无防备心的安简相信了。
“照这样的描叙,拖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就是胳膊坏疽了,是要截肢的,如果昏迷的话,那就是坏疽的炎症部位感染到了全身,很有可能是感染性休克了”,安简握伞的手不由的加大了力道,除了懊悔就是很是恨自己,若是白日里她坚持看云浅的伤口,控制感染,现在也不至于会到这么严重的休克地步。
突然安简想了白日里在太宸宫发生的异常事情,从太宸宫离开的大臣身上的闻到了药草味道,还有寝宫云浅故意用大量龙诞香掩盖药草的味道,云浅拒绝他换药。
这些重重迹象都说明,云浅是在故意隐瞒他重病的情况,想起白日里淡定的调侃的云浅,确是强忍着伤痛,安简的心就狠狠的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