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平稳轿子里的云浅,闭上了闭上了眼睛,脸上尽显疲倦,动了动嘴皮子,“这件事朕已经下过死令,谁都不准说出去,只有汤沐阁的侍卫还有公公你知道,公公以为是谁谣传出去的?”
公公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分析道:“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这样的损害皇上名誉的事情,奴才以为不是高大人就是汤沐阁的侍卫谣传出去的,但是小小的侍卫应该不会冒着抗旨的危险,那就只剩下了高大人,高大人一定是对皇上的降职行为不满,所以才私下肆意报复”。
公公很快将嫌疑推到了高大人的身上。
“是这样吗?当时在场还有桃夭府邸的女相,公公以为如何”,云浅面无表情的问着,连眼皮子都难得抬一下。
皇上漫不经心的问着女相,这就让公公看不懂了,可是皇上现在话中的意思是怀疑了女相,还是没有怀疑呢?
整个皇城内的百姓都知道女相是帮助皇上打下江山的功臣,若是没有女相的潜伏在皇宫里,当今皇上也不可能会如此快的拉下自己的皇兄,自己坐上皇位。
这样想来。
皇上应该是没有怀疑,只是随口问问咯。“回禀皇上,女相是曾经帮助皇上的功臣、忠臣,谁都有可能做出背叛皇上的事情,唯独女相是不可能的”,公公分析着,两边都不能得罪啊。
“嗯,下旨下去,将汤沐阁的侍卫宫女全都换了,打发出宫,永世不得在入皇城,换一批新来的宫女,还有下一道旨意到桃夭府邸,女相身为朝中要臣,以后就不要随意出现在后宫了,以免惹人闲话”。
“奴才记住了”,公公小心答应着,看来皇上是怀疑汤沐阁的下人们说漏嘴才要换了汤沐阁里所有的人,在公公的想法里,皇上并没有怀疑女相。
这样过了三天,云浅也连续照顾了三天三夜,白天还是照常批阅奏折处理朝中事情,一忙完就准时的回了太宸宫,夜里也不离身。
直到在第四天的清晨的时候,安简醒了,这一觉睡得可迷糊了,睡得全身骨头酸软,她伸了个懒腰,除了睡久后的酸软之外,好像全身轻松了不少,脑袋瓜子也不痛了。
“公子你醒了?太医估摸着你这今日就会醒来,没想到真的醒来了”,阿水大喜,连忙开门,让候着在外面的太医进来了,方才还迷迷糊糊的太医,一听说里面的人醒了,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太医弓着腰进来了,苍老的手颤抖着给安简把脉,简直比阿水还要激动。
躺在床上的安简,失神让御医给自己把脉,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屋内的一切。
这是哪里?整个屋内分明的男子气息,屋内以灰色和黑色调为主色,有些压抑而沉闷,白玉兰和青竹瓶做装饰,低调却不是奢华,应该是个有地位的男人房间。
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不断回放的片段。
“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不知羞耻的愚蠢人”。
……
这些记忆全都涌上心头,原来生一场大病也不能忘记云浅说过的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