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已经乱臣一团，被褥踢在了地上，皇上半蹲在床上，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

“别过来，朕命令你们，不准你们过来”。

“贱女人们，快滚！”。

……

看到皇上指着空气辱骂，听到皇上的胡言乱语，强公公连忙按住皇上的双手，不得不吩咐其他太监将油灯点燃。

寝宫内瞬间通明。

皇上的手舞足蹈才停了下来，坐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前面，喘息着，流汗着，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战。

“你们都退下去，今日的事情谁都不能向外面传出去”，强公公下着命令。

小太监们得到消息，全都退下了。

“皇上您不要吓奴才啊”，强公公拿着帕子给皇上擦着额头的大颗大颗的汗珠，“皇上你怎么连里衣都汗湿了，让奴才给皇上换下来吧”。

强公公要去解开皇上的领口处的纽扣。

皇上一把抓住了强公公的手，极恐的模样看着眼前的空气，指手画脚的比划着，“刚才有没有看到好多女人，在朕面前晃来晃去”。

强公公顺着皇上的指向望去，这寝宫除了皇上和他之外，并没有看到晃来晃去的女人，难道是皇上想要敬事房翻牌子了？“皇上，奴才立刻叫敬事房的奴才过来，挑个后宫娘娘过来侍寝”。

“你当朕是开玩笑吗？”，皇上侧眸怒瞪着强公公，“朕乃一国之君说看到了女人就是看到了女人”。

强公公立刻点头，假装在寻找皇上口中的女人，“诺，皇上说的是，皇上可以形容一下那些女人模样，让奴才好找一些”。

“一个女人断了胳膊，朕还看到了杨贵人，全身湿冷的杨贵人，看到了谦贵人，挖了双眼的谦贵人，对，还有偏和殿里的那些老女人，朕也看到了…”，皇上能一个个准确的描述出来，描述到最后，突然面色惨白起来，呼吸加粗了，“有的说让朕还她命来，谦贵人说让朕还给她一双眼眶，吕贵人还要朕的一个胳膊”。

皇上越说，强公公越是害怕了，这个没了胳膊的女人说的应该就是五年前的那个吕贵人，吕贵人因为皇上那时专宠的一个贵妃而被害失去了胳膊，因为那贵人独得皇上宠爱，所以吕贵人断胳膊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没了眼睛的谦贵人是因为那双好看的眼珠子，明亮水汪汪的，更像是夜明珠，所以眼珠子被活生生的挖了出来放在皇上寝宫照明，那谦贵人的眼睛还是强公公亲自下手挖的。

至于那杨贵人不是前几日才死的吗？皇上怎么也看到她。

强公公哆嗦的起了一声的疙瘩，他鼠眼一般的看着四周，生怕那被她挖眼的谦贵人找上了他。

“强公公是不是也看到了，朕没有骗你吧，朕真的看到了好多的女人”，皇上虚弱的说着，因为精神的高度紧张已经没了方才的极度恐惧，只剩下疲软。

强公公咽了咽口水，强做镇定，“对，皇上是不会骗人的，皇上也累了，先休息吧，一切等到明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