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是没有睡意了,安简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胸口还是隐隐作痛的感觉,咳了这么久,要好起来还是需要时日了。
“少爷,你醒了,刚好这药熬好了,起来喝了吧”。
子衿端着一碗汤药从外面走来了。
“辛苦了子衿,昨晚我睡的那么沉,你还来喂药”,安简自个撑起身子。
“额,不辛苦,不辛苦”,子衿低着头,隐藏住不自在的脸色。
安简喝了口汤药,微苦还带点儿甜味,“子衿你这药里放了什么,怎么不和第一次喝的那般苦涩”。
“我,我”,子衿吞吞吐吐的,她那小脑子哪有安简反应的快,“放了好多药材,子衿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窝,你一定是给外面药铺子那大夫说药很苦,所以就让那大夫加了冰糖吧”,安简一口喝完,放下了碗,欣慰的看着子衿,“就知道你这丫头心疼我”。
“那,那是当然,子衿是少爷的丫鬟,是最心疼少爷的人”,子衿心虚的说着,扯出一抹笑意。
“脸消肿了,你的手呢,让我看看好些了吗?”。
子衿连忙伸出那双白净还带些许小口子的手,“好了,好了,少爷吩咐说让侍卫捣药后,子衿就没有亲自捣药了”。
“女孩子就要学会爱护自己,不要什么事情都逞能”,安简谆谆教导,动了动肩膀,“你这买来的药甚好,我只喝了三碗,就全身筋骨松软了不少,除了有些咳嗽和胸骨疼痛外,就没什么大毛病了”。
“少爷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大夫说过,少爷这烧是退了,精神的确看起来比以前好多了,可是这胸口的内伤因为咳嗽加重了,需要好几个月的调养,还给少爷开了几瓶金创药呢”,子衿叮嘱着。
“大夫怎么知道我胸口受过伤?”,安简反问道。
“因为”,子衿刚要开口,便知道自己中了少爷的圈套,立刻闭上了嘴巴。
“在我昏睡的期间,是不是有人来过!”,安简再次问道。
子衿搅这旁边的衣角,紧张的很,“少爷才刚刚醒来,就好好休息,现在才刚刚天亮,中午的时候子衿再来给少爷端药”。
说完,不等安简下一步反应,子衿一溜烟的跑出了房间。
安简已经猜出了这子衿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端着药罐子出去的子衿,抚着胸口,刚才吓死她了,要是让少爷知道这汤药是王爷送来的,那被少爷赶走的大夫又回来了给少爷看病了,依照少爷的性子,一定会急火攻心的。
善意的谎言,少爷一定可以谅解的,子衿心虚的抱紧了药罐子出去了。
昨天睡了整整一白天加一晚上的安简,怎么还睡得着呢。
安简起身动作缓慢的换下衣服,既然子衿已经将金创药送来了,先不管是谁的,现在胸口作痛厉害,先擦了再说。
这药擦在胸口凉凉的,融化后便是热热的,热量沁入骨头里面,很是舒服,疼痛也随之缓解了很多。
看着自己这情况,又得一段时间穿不了裹胸了。
裹好衣服的安简出了房间,直接去了库房,那里有她最挂记的亲人,这一趟出去了两个月都没来看过奶娘了。
奶娘的尸体平躺在了床上,安详的模样,和活人无异,却是个没有思想的植物人。
安简亲自给奶娘擦拭着手脚,平日里子衿在照顾,奶娘的体表保护的很好。
本来打算好了的和疯离一同去寻找灵玉,救活奶娘的,现在那来无影去无踪的疯离除了鞋子村就没了消息,不会真的是被她那话给气走的吧,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救活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