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走到木桶旁,将手伸进水里,打捞着,里面除了水还是水。
又立刻在屋内搜寻了一番,还是没有看到人,注意到木桶旁边的醒酒汤。
满满的一碗醒酒汤是空的,这其实不是醒酒汤,而是一杯烈酒,让人越喝越醉的烈酒。
这烈酒都喝了,人还能跑哪里去?
这难道是见鬼了,小玲恶狠狠的一脚踹向了木桶。
逃,就算逃了,她也已经接近了真相,小玲换下尚衣局的宫女服连夜出了尚衣局。
呼啸的风声从耳边吹过,风声过后,剩下了平静,一个黑影抱着一个大包裹,潜入了廉王府。
廉王府的无匾院落的灯被刚刚点亮。
云浅将人平稳的放在了床上,用毛毯盖住了她。
好像感觉到了自己的窝,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安简紧紧的抱住了毛毯,睡的更安心了。
云浅坐在穿侧,隔着距离都能闻到她身上一股浓浓的酒气,这是喝了多少酒。
看着床上的人儿,那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也被她蹭的零零散散,褪去了原先一尘不染的气质,反倒加上了些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更想靠近她。
却也让他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云浅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来,指尖碰上了安简滚烫的脸颊。
感觉到脸上的冰凉,安简吧唧吧唧了下嘴巴,侧了个身,喝了酒又是夏天,感觉燥热的安简将胳膊放在了毛毯外面。
看着她露在外面的香肩,和隔着毛毯下起伏的胸膛,云浅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他咽下了口水,颤抖的双手伸向了床上的人。
然而仅仅只是将安简的手放在了毛毯里,他瞥开了目光,站了起来,灭了烛火,大步跨出了房门,一挥长袖,一阵风吹,房门自行上了。
快步回到了青竹林,跳入青竹殿后院的冷水池内。
如此匆忙离开,也只有他才明白,倘若不赶紧离开,恐怕接下来的事情会难预料的。
安简这一觉是睡的天昏地暗,睡到了太阳晒屁股了。
屋外的阳光照进了屋内,整个屋内被阳光填的满满的,房内的温度慢慢升温。
被热的满头大汗的安简不得不清醒了。
她眯着眼睛看着房屋里的实物。
这里是哪里,怎如此的熟悉。
安简坐了起来,想了老半天才想起这里不就是她的房间么,她什么时候回的廉王府的。
醉酒的后遗症,她感觉脑袋都要炸了。
她起身想要倒杯冷水,感觉到身体的凉快。
低头看着不着衣缕的自己,赶紧用毛毯遮住前胸,还好屋内没人,子衿不在。
同时也发现了旁边的白色披风,披风的尺码和款式,应该是男人的披风,她见云浅穿过。
云浅来过?
我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安简细细回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