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春彻底到来了,街上的百姓彻底脱下了棉衣,穿上了薄缎子了,偶尔还能见到几个穿着夏装。
王爷府里,春给绿竹林换上绿衣裳,从表到内都焕然一新,府邸两边小道上,斑驳的光阴在岁月的竹叶上缓缓绽放,春轻柔的韵律在轻漾亭子外的碧水间奏响。
无匾院子里的唯一一颗老树上的绿叶白花,开的如火如荼,白色花瓣被春风吹落于地面,看起来有一种冬天还没有里开的错觉。
不知名的一个树就在院子的正中央,此刻飘飘扬扬的几片花瓣缓缓下落,地上点点白色,七片花瓣,就连树叶也是七瓣的,安简问过他们,他们都不知道这颗树叫什么,便自己取了了名字就叫树读吧,因为没有人读的懂的树。
安简已经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十天了,今天便是第十天了,房门终于打开了,一团霉气从房间里弥漫而出。
“下雪了吗?”,许久没有出门的安简有些呆滞的站在门口,春风吹佛着她的脸庞十分柔和舒适。
“早已经是春天了,都快夏天了,少爷关太久都忘了气候了”,远处端来早膳的子衿走了过来。
“少爷出来了,应该不会再进去了吧”。
安简收回了思绪,再仔细看看,那不是雪花而是花瓣,看来真是宅的太久,视觉都出现问题了。
“暂时不会了,终于已经完工了”,安简有些喜悦的说着,便跑进书房里,从桌子上拿起好几张图纸。
子衿也进去了,将稀粥和小菜放到了饭桌上,朝书桌方向走去。
“这是什么?夜壶吗?”,子衿指着罐子好奇道。
安简一个手筋敲在了子衿的额头,“你有见过这么小孔的夜壶吗?尿都进不去,便便就不用谈了”。
“那这个应该就是男人用来扎头发的头绳吧”,子衿指着图纸上看起来像绳子的东西,再次猜道。
安简朝子衿翻了个白眼,“难不成你都是用一米长的头绳扎头发,我可不用”。
子衿撅着嘴,她就不信,一个都猜不中,看到图纸上最后一个图案,一眼就看知道了,这个样式的绣花针少爷以前让她做了一批出来过,“这个就一定是绣花针啦,上次少爷还拿着带秀花针,让子衿去外面精铁铺子打造成几百个带孔银针呢”。
安简长长的嗯了声,“其本质上差不多,这个也是用绣花针打造出来的”。
“终于猜对了一个”,正当子衿有些洋洋自得时,安简冷不丁的泼了盆冷水。
“严格来说,你一个也没有猜对,这次的银针和上次让你做的银针还是有区别的,而且是有名字的,这个叫套管针,主要用于短期静脉输液和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