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修业拿过墨暮桥手中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墨暮桥道:“药粉,配方是什么,于中原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听说很复杂。”
钱修业有些怀疑:“管用吗?不会毁了咱们唯一的线索吧?”
墨暮桥看着钱修业道:“师父,我也是按照于中原所交代的来做。”
“我信你。”钱修业举起那包药粉道,然后将碗筷放进水桶,再按照墨暮桥的吩咐将水倒进去。
水倒进水桶之后,立即开始沸腾起来,那包粉末就像是石灰粉一般,不过同时也弥漫出一股特别刺鼻的气味,众人立即打开帐篷口,让风刮进来吹散气味,同时戴上防毒面罩。
许久,水不再沸腾,钱修业用夹子将碗筷拿出来,小心翼翼放在旁边的桌面上,凑近观察的时候,才发现无论是筷子还是碗,在表面上都出现了有规则的纹路。
钱修业俯身看着,同时问:“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元震八、眼镜猴和凡孟俯身看着,墨暮桥站在一侧道:“现在碗和筷子还很烫,不能用手摸,等自然冷却之后,再按照纹路一块一块的分开,取出里面的东西。”
钱修业点头,叹道:“果然是内有乾坤,必须用特殊的方法使纹路展现出来,如果使用蛮力取出,就会毁坏对吧?”
墨暮桥道:“如果强制性打开,碗筷内壁当中摩擦会产生一种特殊物质,这种物质会彻底腐蚀掉内部的东西。”
钱修业抬眼问:“里边到底是什么?”
墨暮桥摇头:“这些步骤都是铸铁仙亲口传下来的,就连那药粉的配置方法都是他口传的,只能口传,不能留下任何记录。”
等碗筷冷却之后,钱修业戴上手套,迫不及待地上前,没想到一触碰碗筷的时候,他发现碗筷竟然变软了,这让他更加惊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得看着墨暮桥。
墨暮桥戴上手套,开始沿着纹路,将软点的碗筷一点点取出来,放在旁边,就这道工序,墨暮桥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
等那些碎片完全放好之后,钱修业上前,数了数,竟然有八十六块之多。
“现在该做什么?”钱修业看着墨暮桥问,“线索在哪儿?”
墨暮桥看着那些碎片:“就在这些碎片当中,这些软掉的碎片放在平面之后,会全部变成一个个的小方块,再按照拼图的方式将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就能知道奇门在何处了。”
钱修业恍然大悟:“原来,筷子和碗是一副地图,巧夺天工,不,这简直就是另外一种神迹,就算用现代科技也做不到这一点,我们有的是时间,等吧,等着……”
此时,凡孟却发现在机关箱中竟然放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他看得出来那是个防震盒,于是俯身去拿:“师父,你落了东西在箱子中。”
“走开!”钱修业转身看到凡孟去拿防震盒的时候,突然吼道。
凡孟一愣,立即退到一旁,钱修业上前一把将箱盖关上,指着箱子道:“这里边的东西,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要碰,明白了吗?我把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想觊觎这里边的东西,谁就死!”
那是什么东西?在场众人虽然都点头,但心中都带着这个疑问。
……
大兴安岭,鬼转山,原日军要塞隧道中。
阮仁雄、李宇成、郑东相等五人从那个狭窄的洞穴中钻出来之后,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隧道之中,隧道远处还亮着灯。
阮仁雄摸着隧道中的水泥墙壁:“这是什么地方?原日军留下来的要塞里面竟然有这么宽的隧道?”
郑东相用强光手电照着前方:“你们看,那边还有一辆废弃的坦克。”
李宇成持枪上前,看着那坦克道:“是二战时期日军用的97式中型坦克,看来这里真的是日本人留下来的。”
“少校,这地上好像有一张地图。”一名佣兵发现了墙壁下的一块木板。
阮仁雄上前,捡起木板来,果然看到上面是用日文标注了隧道深处应该怎么走,可惜他不认识日文,只得拿给李宇成。
李宇成看着那块木板,又用手电扫了一圈墙壁,最终将手电光停在不远处的某个地方,指着那里道:“那里是不是挂什么东西的钉子?”
一名佣兵上前查看后,转身看着李宇成点点头。
李宇成道:“把钉子拔出来看看!”
佣兵拿出工具尝试了下,摇头道:“不行,是膨胀螺丝。”
阮仁雄一听,立即产生了怀疑。
李宇成摇头,将木板直接扔在地上:“地图是假的,估计是关满山伪造的,就是希望来这里的人,按照他写下的示意图前进,最终落入他的圈套当中。”
阮仁雄也明白了:“如果是日本人留下来的,那才奇怪了,那时候哪儿有膨胀螺丝这种东西,不过看起来,有人先我们一步进去了,还拿走了挂在那里的那副地图,两幅地图是一样的吗?”
李宇成道:“不管是不是一样的,我们都不能用,先观察下,周围有没有什么监控监听装置,我就不信,他在每个地方都装了那种东西,然后呈战斗队形前进,紧贴着洞壁走,戴上夜视仪,不要使用手电。”
五人继续前进,路过那辆坦克的时候,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坦克尾部那个下挂的摄像头,而在摄像头另外一段的关满山,一边看着阮仁雄等人,一边看着右侧显示上那个刑术等人所在的旧地堡外面,因为地堡中没有监视设备的原因,他只能远远地看着,耐心地等待着刑术等人离开,从要塞正门进入。
“你们还在等什么?出发呀!快点出发!”关满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不知道刑术他们到底在地堡中说什么。
几百米外的隧道尽头,剩下的12个俄罗斯富二代,正看着尽头那个巨大的窟窿发呆,窟窿内不仅漆黑一片,还散发出阵阵古怪的气味,那种气味中有霉味,也有什么东西腐烂发出的气味,还混杂着浓烈的药味。
站在最前方的一个青年戴上防毒面罩之后,其余人也纷纷效仿,不过戴上之后,他们便不认识刚刚才自我介绍,还没来得及记住的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只得与自己身边的靠拢。
“走吧,进去。”领头者手持双枪,迈过窟窿下方那些碎石,钻了进去,其余人在后面排着队,依次朝着里边走着,就像是一群排队进入游乐园的好奇少年。
轮到站在最后的伊万和他的随从路基耶夫的时候,伊万忽然将自己手中的突击步枪塞给路基耶夫:“拿着,我去尿一个。”
路基耶夫站在旁边,埋怨道:“伊万,你怎么还是这样?一紧张就想小便,以前在学校,每次考试前,和宣布成绩时,你都会去上厕所。”
伊万一边尿者,一边道:“这是家族遗传,优良的传统,这样可以将紧张感排出体外。”
等伊万方便完,拿回步枪和路基耶夫钻进那窟窿的时候,却发现其他人已经不见了,明明才进去不到一分钟的其他10人,已经消失不见踪影。
“马卡耶夫?胡齐耶夫?瓦西里?”伊万站在那叫着他勉强能想起来的那些个名字,不敢向前迈一步,因为他站在一个长长的走廊当中,左右全是一间间立着铁栏杆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