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茗的事彻底的回顾一遍，也不知道褚新建是说给莫回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或者干脆只是简单的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莫回耐心的听着，虽然这事与他关系不大，不过有机会深入了解另外一个人的生活，体会下另一种生活以及生活态度，也是难得的经验。

当个褚新建讲完故事，暂时安静下来的时候，莫****了一个问题。“这里好像是叫云锦堂吧？这里具体是什么地方？”

“云锦堂~~~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私人会所，专门针对某一类人的私人会所。”褚新建解释得比较含糊，不过这反而勾起了莫回的兴趣。

“你似乎话里有话，云锦堂应该不能简单解释为会所吧？”主人似乎刻意没有详细解释，按理说莫回应该知趣一些，不过俩人交集不多，并且莫回有点不忿这家伙可以法外逍遥，所以由着自己的兴致来。

“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你真想知道？”褚新建的笑容似乎不怀好意。

“想知道，我这人就喜欢了解些未知事物。”

“行，那我就跟你说说，不过这话说来稍微有点长。”

“您讲！”

“如果你的历史课本还没有还给老师的话，那么你应该知道，我们持续了五千年的帝制，算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一个一贯性的封建帝制民族。不过这么说也不确切，我们在秦朝之后才是帝制，而秦朝之前，我们更接近贵族帝制，或者分封建制。而秦朝之后我们其实也不是帝制，而是皇帝制，我们的皇帝制和西方的帝制还是不同的，我们是官僚帝制，他们是贵族帝制。”

“我们在秦朝附近出现了管理模式的巨大变化，当分封建制向官僚帝制转向的过程中，权利分配方式也产生了变化。分封建制的权利来自于分封，而官僚帝制的权利来自于皇帝，那么这些权利怎么分配呢？”

“你听说过九品中正制吗？”

“有点耳熟！”

“九品中正制，其实是某种意义上的官位世袭制，它让官位以及与之相对应的权利，在管理阶层内部世袭和传承。”

“你应该听说过在古时候，有过世家大族，郡望名门之类的说法吧？”

“嗯！”

“所谓世族、郡望，其实就是九品中正制下，跨越朝代的权利垄断家族。这些世族甚至在以千年为单位的时间跨度上，长期控制着前后数个朝代的朝政。”

“这些世族往往有自己的堂号，而云锦堂，就是褚氏一族的堂号！”

“堂号！数千年前的东西？”莫回惊讶莫名！

“是！它一直存在，只不过你没有机会知道而已。看你的名字就知道，你家里应该没有族谱，更不会有历史的传承，不然你至少应该有个双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