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作其他人对长生真人问这样的问题,一定会被长生真人认为是有病,但是姚豆豆却不同,她的命运完全就是一个不可预知的变数。
长生真人捋了捋胡须,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头看着许先生。
许先生握着茶杯,不禁陷入了沉思。
“新月姑娘,你为何会有此一问?”
许先生抬起头来注视着姚豆豆,姚豆豆就很是无奈的撇了下嘴。
“还不是那被石家父子给脑的,石春你们应该有听说过吧,就是那个当今天下首屈一指的富豪,掌管着蜀云国盐铁命脉的男人。”
“你说像这样富人,照例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天下就没有他买不到的东西,怎料他唯一的儿子却患有一种先天性的心漏之症,原本我与石春父子并无交集,但就在数日前,我好心为云州百姓义诊,那石家小子竟然也来凑这个热闹,之后……”
姚豆豆本想提及韶光把人给惹恼的事情,但转念一想,自己好不容易才说服长生真人让韶光做了保安堂的大掌柜,若是现在倒打一耙,指不定韶光要受到何种惩罚不说,兴许这保安堂以后也就难以再维系下去。
“咳咳,反正就是我不小心得罪石家父子,现今石春放出话来,若是不能治好他那宝贝儿子,他就要倾其所有,让我跟云州百姓付出惨重的代价,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让石家父子今生来找我讨债。”
姚豆豆说完又轻叹了一声,眉角展露出一丝的悲伤。
长生真人见及此处就呵呵的笑了起来,许先生也低下头来笑而不语。
“有那么好笑么,我可是很严肃再跟你们说事情。”
姚豆豆说完就皱了一眉头,长生真人则出言安抚了她几句。
“新月姑娘,你可不是一般人吶,想你在百姓的心目中,就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而石家小子之所以会来找你,还也是把你看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想这石家小子的心漏之症,贫道之前也是有所耳闻,试问当今之世,恐怕除了新月姑娘与许先生,恐怕再无人能有此脱胎换骨,起死回生之能。”
长生真人说完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许先生,而许先生却是转着茶杯,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不,在下也没有这个本事能治好先天之症,至于新月姑娘是否能治好石公子,在下便不得而知,但是在下知道一个人,他或许能有办法,治好石家小子。”
许先生很是认真的说道,姚豆豆本是有些绝望,但当许先生说出这句话时,她似乎又看到了生命的曙光。
“哦,先生所言属实。”
姚豆豆又做出了一番确认,而许先生给出的则是正面肯定的回答。
“此人名叫梅长寿,乃是一位终南山的隐士,若是他能出手,想必……”
许先生话未说完,姚豆豆却自感希望渺茫。
“哎,终南山,还隐士,若是现在去寻,估计也是来不及了,更何况石春财可通神,又岂会不知道梅长寿此等人物。”
姚豆豆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长生真人的表情又显得有些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