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1 / 2)

这二手房卖得很便宜,她打听过了,邻居说那是一栋凶宅,以前住了一对小夫妻,刚结婚没两年。生了个大胖小子,本来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结果那个丈夫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把自己的老婆孩子全都砍死了,然后又割了自己的脖子。

据邻居们说,这一家子平时关系很好,夫妻俩很恩爱,那个丈夫品行也不错,想不通为什么他突然发狂,都猜测他可能是有精神病。

陈婉青本来是不相信鬼神的,还在心里嘲笑那些人封建迷信,把房子卖得这么便宜,于是就全款买了下来。

可是刚住进去,她就发现不对了。

一到晚上,她就能闻到浓浓的奶粉味儿,是那种婴儿奶粉的味道,成年人闻着发腻,很不舒服。

陈婉青刚开始没在意,后来却发生了一起诡异的事情。

前几天她买了几件新家具,将旧的电视柜抬出去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只盒子,盒子里居然有一个奶瓶,奶瓶的瓶口上有一圈牙印,牙印上还有血。

陈婉青记得很清楚,住进来的时候她做过一次大扫除,根本没有这只盒子。

她觉得这奶瓶很恶心,就扔了出去,当天晚上,她就听到客厅里有什么东西爬动的东西,她以为是老鼠。买了个沾鼠板放在客厅,结果第二天一看,粘鼠板上居然有一个手印。

那手印很小,像是婴儿的手印。

陈婉青动摇了,她给司徒凌打了电话。向他求助,司徒凌就给她推荐了我。

这个事情听起来比较简单,就是孩子的怨灵在作祟,我让她先买个奶瓶回去,还放在电视柜里。我明天就去她家看看。

陈婉青走后,我从窗台上将晾晒的黄纸收了下来,做得很成功。我将黄纸裁成符箓大小,画了几张“镇邪祟符”和“镇凶宅怪异符”,准备明天到陈婉青家用。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陈婉青的电话,她的声音在发抖:“姜,姜女士,你,你快到我家来。”

“怎么了?”我问,“是不是那个婴灵昨晚又出现了?”

“不是,我家里多了个东西。”

“什么东西?”

“一块人骨。”

我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陈婉青的家,陈婉青住在龙华小苑a区八栋底楼,敲开门,陈婉青神色更憔悴了,估计再这样下去,迟早得抑郁症。

“姜女士,我昨天按照你说的,买了只最好的奶瓶回来,可是奶瓶被打碎了,碎片之中扔着一根骨头。”

她往客厅一指,果然碎了一地的碎玻璃,碎玻璃中有一根白生生的骨头,我学美术,对人体构造很了解,一看就知道那是婴儿的大腿骨。

我皱了皱眉头:“当时死的那一家三口的尸体找到了吗?”

陈婉青点头:“我之前就问过邻居,他们说亲眼看着警察将尸体运出去。”

我环视四周,发现墙上挂着好几幅油画,画中画的都是山水静物,虽然每一幅取景不同,但画的是同一个地方。

我问:“陈姐,这些画都是你买的吗?”

陈婉青说:“这些画是以前主人的,我看画的不错,就没有扔。是不是画有问题?我马上扔掉。”

“等等。”我走上去,仔细看了半晌。画中画的是一片老城区,画面的中心是一座两层楼高的建筑,看风格应该是民国时期的屋子,非常的老旧。

我将其中一幅拿下来,又看了半天,说:“陈姐,给我一把小刀。”

陈婉青立刻便拿了一把水果刀给我,我开始刮画上的油墨。

油画一般都要上很多层油墨,这是一种着色方法。我刮掉了一层油墨,发现画面中心的那栋房子里似乎有东西。我又继续刮,直到刮去了三四层油墨,才发现,房子上面,居然画了一个黑色的骷髅头。

陈婉青吓得花容失色:“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又把另外几幅画拿下来刮,其中一幅画画的是这栋房子的院子,原本画面非常的温暖,可是刮去几层油墨之后,画面却突然变得非常暗沉。而且出现了三个人。

在那院子中,有一男一女,女人怀中抱着个襁褓,而那个男人手中却拿着一把砍刀,发了疯一样追杀他们,女人满脸惊恐,却拼命地护着怀中的孩子。

陈婉青脸色更难看了:“这画的不就是之前那家人吗?”

“不对。”我说,“画里的两人都穿的是民国服饰。陈姐,你家有放大镜吗?”

陈婉青虽然不知道我要那玩意儿有什么用,但还是找了来,我用放大镜仔细看女人怀中的襁褓,却发现,襁褓之中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婴儿,而是一个婴儿的骨架。

陈婉青也看见了,吓得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第68章 画中的厉鬼

“我后悔了。”她战战兢兢地说,“我不该贪便宜买这房子的,我不该不信鬼神,我,我现在就搬出去。”

我说:“也好,要不把房子卖了吧。”

陈婉青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套房子花了我工作以来所有的积蓄,这套房子都凶名在外了,卖肯定是卖不出去的,我也没钱再买一套,姜女士。能不能请你帮我把鬼给驱走?”

我点了点头,说:“那你先去收拾东西,我先看看这几幅画。”

画一共是四幅,我又刮开第三幅,这幅画画的是房子内部,应该是卧室,里面的陈设也都很民国,我刮开过后,里面画的是那个男人正把女人按在地上,女人浑身是血。而男人拿着刀正砍,襁褓散落在地上,骷髅婴儿坐了起来。

这画面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又拿起第四幅画,这幅画是在客厅,刮开后。画的是白骨婴儿骑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手中拿着刀,刺向自己的脖子。

他的动作很古怪,就像是拿刀的手不受自己控制,而另一只手在拼命抵挡。

“啊!”在卧室收拾东西的陈婉青发出一声惨叫,我连忙跑进去,她坐在地上,惊恐地指着衣柜,衣服散落了一地。

“怎么了?”我连忙问。

陈婉青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我走过去一看,衣柜深处有一个油纸包,油纸包上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