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提勒斯和莫德凯撒看起来有些共通之处，比如他们都是金属的外壳，黑暗能量的内在，砸起来都是“哐哐”响。

比如现在他们正在肉搏……

莫铁不关心他们两个发出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对两个近战坦克互啄也没有兴趣，他只是好奇诺提勒斯为什么会跟莫德凯撒打起来，难道他们不是一个势力的吗？

“这……这是什么东西？”莎拉惊骇地叫道。

“具体是什么来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从祖安来这里的路上，在海底碰见过他。”莫铁说道。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诺提勒斯，潜水服有些锈迹斑斑，但没有什么被“核弹”炸过的痕迹，看来42567号并没有给他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

等等，也不一定。据说诺提勒斯是服务于胡子女士的，按照莫铁的理解，所谓的“胡子女士”，其实就是这片海域的意志。这样一来，诺提勒斯很有可能受了重创，但已经被海的力量治愈。

那可真是很神奇，莫铁想到。

他觉得神奇的是海的意志。走过这么多的世界，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清晰明确的自然意志之力，难道这就是魔力的根源？

看起来是个很好的研究方向，莫铁一边想，一边把这件事情记下来，等以后遇到更多的同类世界，可以相互印证。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钢铁海怪？”莎拉惊疑不定地猜测道。

“嗯，那是什么？”莫铁问道。

“比尔吉沃特的老水手都知道，胡子女士神秘莫测，能调动大海的力量，招来风暴和海啸；也能统帅海底无数的巨大海怪，在外海区域，每年沉于海怪攻击的船只数不胜数。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少有人见过的钢铁海怪，据说它浑身都是铁块，并无一点木料，却能在海水中沉浮不定，非常可怕。”莎拉回忆着这片海域的传说。

莫铁了然，这说的肯定就是诺提勒斯了，不过他并不能在海水中沉浮，那是他的船锚拉动他上升；同时，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从祖安开往比尔吉沃特的船只会上有那么血腥的祭海仪式，因为人们相信祭祀胡子女士能够避免海难。

如果这是个无神的世界，他已经开始吐槽起“胡子女士”，但他已经不能否定比尔吉沃特这片海域有自我意志的存在，所以唯一好奇的是，为什么“胡子女士”需要鲜血来祭祀？

或许……莫铁转头看了看这片巨大的广场，漆黑的雾气翻滚着，其中有骷髅和幽灵在嘶吼……这片海域和暗影岛一样，也是被“污染”过的地方，自然意志才是如此残暴不堪。

既然如此，蚀魂夜结束后，莫铁可得好好去暗影岛看看了，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怪事。

莫德凯撒和诺提勒斯还在“哐哐哐”地互殴，毫无技术含量，可能他们也知道对方的力量与自己相似，魔法攻击没有用处，才会用那么原始的方法干架。

冗余的打斗过程没必要花过多的笔墨，莫铁看得直打哈欠。

莎拉和卢锡安也被他拉回了房车中，在安全的地方看戏。

一段时间后，诺提勒斯和莫德凯撒打得越来越激烈，他们纯金属的身躯被对方砸来砸去，到处乱扔。

莫铁的房车也不可避免地遭遇了多次撞击，幸好外壁是比他们更加坚硬的艾德曼合金。

蚀魂夜最离谱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屋内三人安然入睡，屋外两个钢铁巨人打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