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笑道:“岳师兄果然不愧是‘君子剑’,贫尼佩服。”又转向沈成平道:“这次仪琳遭得大难,多亏有两位师侄解救,贫尼万分感谢。”
沈成平微微一笑道:“此事主要是令狐师弟的功劳,要是没有他缠着田伯光,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定逸也是一笑,道:“岳师兄果然是好福气,收了的弟子也是一个谦谦君子。刚才我已听仪琳说了,沈师侄武功高强,只几剑就杀了田伯光那个淫贼。而令狐师侄既然是为了救仪琳,那我也不再追究你说的那些狂悖之语了。像什么‘一见尼姑,逢赌必输’之类的话以后可不要再说了。”
岳不群听了这话连忙脸色一板,他自然是知晓自己这个弟子的性子,从来都是口无遮拦,说出这样的话那是一点也不奇怪,正想要教训一番,这个时候却又来了两个人。
来到这里的两个青衣人快步奔进来,叫道:“这位是恒山派的神尼么?”
定逸道:“不敢,恒山定逸在此。尊驾是谁?”
那二人奔到临近,当先一人道:“晚辈奉敝师之命,邀请定逸师伯和众位师姊,同到敝处奉斋。晚辈未得众位来到衡山的讯息,不曾出城远迎,恕罪恕罪。”说着便躬身行礼。
定逸道:“不须多礼。两位是刘三爷的弟子吗?”
那人道:“是。晚辈向大年,这是我师弟米为义,向师伯请安。”说着和米为义二人又恭恭敬敬的行礼。
定逸见向米二人执礼甚恭,说道:“好,我们正要到府上拜访刘三爷。”
向大年转向着岳不群等人问道:“这几位是?”
定逸笑道:“他便是华山派岳掌门。”
向大年喜动于色,拉着米为义再次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欢然道:“原来是华山‘君子剑’岳掌门,久慕英名,家师实没想到岳掌门能亲自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得罪了岳掌门,还请勿怪。”
岳不群微笑道:“不必客气,我们这便去刘贤弟府上。”
向大年提着灯笼当先领路。定逸与岳不群并肩而行,恒山派和华山派众人跟在后面。一群人转过了街角向北行去,过了三条长街,只见左首一座大宅,十余人正忙着迎客。
刘正风得到岳不群和定逸一行人到来的讯息,又惊又喜,赶忙迎了出来,没口子的道谢。
岳不群甚是谦和,满脸笑容的致贺,和刘正风携手走进大门。
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座花厅之中。只见上首五张太师椅并列,四张倒是空的,只有靠东一张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道人,看见岳不群进来,左手在太师椅的靠手上重重一拍,喝道:“岳掌门,那令狐冲呢?”他这一句话声音极响,当真便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大厅上众人远远听到他这声暴喝,尽皆耸然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