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道:“她为了躲来欧阳家的人出国了,我还没有机会问她,但听说她一下飞机就要被接去跟那个欧阳家的人结婚,而结婚那天正是我们入门大典的那一天,如此巧合,若说其中没有问题,我还真的不信。”
“我确实给欧阳家的人发了你的入门观礼大典的邀请函,本来是想着恶心他们一下,你确定他们是在你入门大典上结婚?”师父又问道。
“嗯,就是那一天,具体情况我来不及问清楚,但是一旦他们结了婚,事情就成了人家的家事,我连问得资格都没有,如果欧阳家真的是因为我废了那人一条胳膊,才去这样报复龙璃,我真的不敢想龙璃下半辈子会过得有多凄惨,我只是想去问清楚。”我一口气把我想的都说了出来。
师父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竟泪流满面地说了句:“师父我当年也是这么被人暗算的,我挺喜欢的一个姑娘,竟然在我入门大典的时候,被人强迫结婚,宗门有规定,入门大典若是缺席,等同叛宗处置,我当时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直接离开,事后我内心愧疚,也没有勇气去问那个姑娘,但我知道,她一直都是在等我,等我入门,然后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师父我恨呐。”
师父用力抓着我的肩膀,原来平素各种逗比的师父还有这样的感情史。
他一会儿便冷静下来,松开我的肩膀,背着手走了几步,道:“对方用这种方法明显不单是冲你来的,当时我和欧阳家的现任家主还是很好的朋友,我特别托他去帮我问清楚那个姑娘是不是有人难为她了,事后那欧阳家家主跟我说他因为除一只大妖迟到了,没来得及问那个姑娘,后来因为对一些事情的见解不同关系,我们关系变得很差,这事我也没有多想过,现在看来当时事情并不是这样,他当时应该就骗了我。”
师父自嘲一笑,生气道:“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他摆了一道,如今居然又想旧事重做,揭我伤疤就算了,居然还想让事情在我徒弟身上重演一遍,让我整个剑堂都沦为他欧阳家的笑话,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师父,叛宗有什么惩罚嘛?徒儿一人之事绝不牵连师父师公,”我正色道。
“这是什么话!”师父一个爆栗打在我的头上,因为体质大幅上升的原因,师父就敲了一下就疼的缩回了手,他把通红的手背在身后,怒道,“你师父、师公是怕事的人嘛?更何况这次是人家找上门来了,而且又不单是冲你一个人来的,我和你师公很没有退缩的道理,我们剑堂什么规矩都没有,但有一点,就是不能被欺负!”
我假装揉着头,问道:“那师父我该怎么办?”
师父在我面前踱步,来回走了两圈,问道:“他们在欧阳家结婚?”
我摇了摇头,道:“对方为了张扬此事,特别在落枫市一家酒店里举办,还邀请了龙璃所有的大学同学。”
“酒店?既然不是欧阳家,那就好办了,”师父一拍大腿,道,“他们能在酒店办婚礼,我们自然也能在酒店办大典,这事我去找那群老家伙们说。”
“呃,”我还没反应过来,师父就御剑飞了出去,飞向正在张灯结彩的主峰。
我不用思考都想到师父此行的阻力有多大,也能见到师父内心深处对当年那事的遗憾有多深,他宁愿自己背负来自所有的质疑和压力,也不愿我重复他当年的遗憾。
不多会,主峰像是炸锅了一样,嗡嗡地沸腾起来,正在布置的大典会场的人纷纷被叫停,随后议事钟连着被敲响了三声。
这议事钟响几声是非常有讲究的,只有涉及的全宗的大事才会敲响三声,这意味着所有的金丹期及其以上的长老都要赶来商讨,各类飞行法宝从半空嗖嗖飞过,在剑堂的观望我,看到这阵势都不禁要为师父捏上一把汗。
第259章 我剑堂何须解释
“这突然的叫大家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啊?”长老们议论纷纷,各自揣测起了宗门内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肃静!”一位太上长老运起灵气高声喝道,音波扩散到六座山峰,整个宗门为之一顿,继而像时间停滞一般的安静。
宗门大会居然直接是露天开的,天上飞满了金丹期以上宗门长老,几个元婴期太上长老站的地方和这群金丹长老泾渭分明,两拨人以一个人为中心,分站在两边的天空中。
大会丝毫不避讳什么,只要是宗门弟子都可以去围观旁听。
我在剑堂山峰远远看上去,站在天空会场中央的人竟是师父,便御剑飞了过去,还没接近会场边缘,便被一个灰袍执法堂弟子拦了下来,他示意我出示长老令牌。
我这才想到自己还不是正式的青崖山弟子,但看到师父被围在众人之中,情急之下,随手掏出来看守草木堂的那个元婴长老给我的那块令牌,塞到那个弟子手上,本想蒙混过关,却被他揪住。
“你的弟子令牌呢?这太上长老的令牌你是从哪得来的?”那人问道。
“我的令牌没带在身上,你也只知道这块令牌是太上长老的?这还不能证明我是青崖山弟子的身份吗?难不成我去偷一个元婴长老的随身令牌?是我有病还是你脑子有问题?现在没工夫理你,赶紧闪开。”我用神念摄回他紧握在手里的令牌,一把拉下他揪住我的手臂,将他甩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