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石是凝聚阴气和月华的,我又不是鬼修尸修,要它干嘛,反倒是你带着正好蕴养神魂,它还能助你加快修炼神剑术的进度。”师父摇了摇头。
额,我把乾坤袋拿出来,匡匡地倒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出来,甚至我把血渊也召唤出来,“师父你看上哪个就拿走吧。”
“都不是,”师父摇了摇头,“我要借你一点三味真火用。”
“额,就这样?”我一想想,全身上下值钱的也就血渊跟三昧真火了,“放火我倒是会,可是师父我该怎么给你。”
“这个,你把火放出来,为师自有办法收取,”师父把笔扔个了我,然后取出一个玉盅,蓄势待发。
我扔起来一张纸,开启血瞳,瞬间一簇血色的火苗攀上纸张,师父势如闪电,在火烧起来的刹那就将这火压入玉盅中,收了起来。
师父开心的自言自语道:“臭娘们,我就不信这次还烧不掉你的衣服,嘿嘿嘿。”
“呃,原来你是这样的师父,”话还没说完,我就又挨了一下脑瓜崩。
“师父我走了,徒弟你自己多多保重,别在跟我闺女玩脱了,记住这血渊渴血,实说要万牲血祭,而不是拿你的本命精血去献祭,别在犯蠢了啊。还有你也不要被这邪剑给带弯了,虽然封印还没完全解除,但你要小心使用,它威力太强,你这点修为还驾驭不了。”师父又身形飘渺,神出鬼没地消失了。
“喂,师父,你忘了跟我说这剑的秘辛啊。”我翻了翻白眼耸耸肩,真是个令人不省心的师父啊。
“你自己看不就成了,”师父突然又出现在我身后,他拿起血渊,一把将刻着“却邪”二字的剑柄尾部印在我的额头上。
刹那神出,周围的光线变得朦胧错杂起来,我人虽然还站在原地,但环境却斗转星移,随时空而变幻。
恍惚间,我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把剑,血色的剑,在一个插满“虢”字旌旗的地方。
这里是铸剑台,无数的剑插在剑台四周,只有我一把剑插在剑台中央,四周沟壑纹路纵横,从远处蔓延至我的脚下。
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白色的发,血色的眸,我悚然一惊,他的相貌,为什么跟我一模一样?
“长风公子,都准备好了,可以起剑了,”一个老者走进来拱手道。
那人一挥手,长袖漫卷,黑袍飘飘,下人们将准备好的万牲灵血都倾倒在这纵横的沟壑里,鲜血如蛇一般顺着纹路蔓延过来,剑身发出震鸣,将最终汇聚在剑台下的万牲灵血都吸纳到剑身上。
祭剑阵的纹路已经亮起,万名精壮的奴隶被拉了过来,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男人,将手挥起落下,万名刀斧手手起刀落,万颗头颅滚下,炽热鲜血泼洒的到处都是,干涸的纹路里再次充满血液。
冤魂发出凄厉的嘶鸣,在天空中纷飞,剑台上的剑发出幽冷的红光,将这些冤魂纷纷吸去。
“时辰已到,起剑!”
那长风公子缓步走到剑台前,他用匕首在手上割下一道血痕,握住剑柄,以血饲剑,血越流越多,就在他眸子已然暗淡的时候,一个人闯了进来。
“哥哥不要,”黑发血瞳紫眸,她冲过来抱着那个以血饲剑的男人。
“若能解虢国之围,舍我一命,就得虢国千千万万子民之命,我这一命又有何惜之,小妹这里危险,你且起开。”血渊幽光大做,在剑身周围裂开了一个口子,漆黑的空间产生了极强的吸力,要把这兄妹两人吸纳进去。
“小妹你走,”长风头也不回地喊道。
女孩展颜一笑,突然扑过来,她挥掌将长风与血渊剑分离,接着又是一掌将长风打飞出去,而她自己则被吸入这黑暗的空间之中。
“原来她是这么来的,”我有些明晰,念叨着长风这个名字,我忽然觉得有些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