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重生侯门骄妃 兀兀 4576 字 19天前

这?她成亲才一年,如今又刚出满月,就这么跟婆婆关在一起?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沈骊君迅速垂下了头,跟在梅氏身后,默默出了长春宫。作为沈氏嫡女,沈骊君还是有些见识的,建安帝虽然最宠爱这个贵妃,但这份宠爱,也不过是因为皇帝从不宠爱任何其他女人,才显得格外的不同,可这不同里,到底有几份是因为“宠”跟“爱”,已经嫁为人妇的沈氏,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没想到好好的一场满月宴,居然弄得这般光景,还真是,叫人难忘啊,”今天对张影心来说,是这几个月以来,她最高兴的日子,原因无它,看着赢了自己的女人,过的不好,没有比这更叫她舒心的事儿了。

“今天是浩哥儿满月的日子,又得了父皇的赐名,自然是最难忘的,”沈骊君冷冷瞥了一眼明显在幸灾乐祸的张影心,脸上满是不屑,“听说前几天府上进了新人?想来用不了多久,本王妃也可以喝到府上庶长子的满月酒了?”

一个庶长子,刺得张影心差点吐血,“娘娘这规矩学的还真是,啧啧,这哪有嫡子不生,便有庶子的道理?大晋的天下,最讲究的,就是,嫡庶!!”

德阳公主慢悠悠的走在梅氏身边,已经将沈氏跟张氏的对话听在耳里。顾氏从来都是她的死敌,那么,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朋友了,不论自己喜不喜欢这个“朋友”,“影心说的没错,这越是天家,越要将规矩,礼仪,嫡庶,放在心上,总不能学那等寒门小户出来的,连规矩二字怎么写,都不知道,最终出个大丑来!”

“不过这浩哥儿也是,怎么就这么不顺呢?明明是大好的日子,满京的人都来给他做满月,又得了父皇的赐名,可怎么最后落的个血淋淋的下场?唉,我得去见见父皇,恳求父皇请天师出山,给浩儿哥消了这业障!”

这简直就是在咒自己的儿子,沈骊君气的浑身哆嗦,“皇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浩哥不过才出月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敢往自己儿子身上泼脏水,就算是皇后,她也不能就这么听着!

“哎哟,弟妹你这是怎么了?我可有哪一句话说错了?”德阳公主慢条斯理的转过身来,含笑看着沈骊君,口里啧啧有声,“不亏是贵妃娘娘的亲自挑选的儿媳,这作派还真是,独一份儿!”

“我不过是跟张大/奶奶替浩哥儿晦气,想着去请父皇下旨请了天师出关,为浩哥儿做场法事,以求他平平安安,康康健健,也算是我这做姑母的一番慈心,既然王妃娘娘您不乐意,那就当我没说便是,娘娘您何必这么咄咄逼人?跟要吃了我似的?这宫里,敢这么对我的,您还真是头一份儿!”德阳公主看着渐渐跟上来的命妇们,一脸的无辜。

张影心心里痛快极了,偏自己的丈夫是周琛的人,她实在不好开口助战,不过,这么看戏,滋味也的确不错。这一刹那,她已经忘了府里还有个不省心的姨娘黄宜恩。

“你觉得长兴侯府的杨姑娘怎么样?我啊,一眼就相中她了,真真是女大十八变,不说模样,就是性情,也比以前沉稳了许多,你看她刚才在太后跟前,多有章程,”牛恬妃除了看热闹,也在观察杨骄,杨骄不动声色提醒梅氏,她也是看在眼里了。

若说在御花园外初见杨骄,周珩有些惊艳的话,那酌月殿里再见,周珩就是惊吓了,这种泼辣到亲自跟宫女动手的女人,他真是接受无能,娶了这么个厉害姑娘,以后他真是家无宁日了。

“今天儿子在长春宫,匆匆瞅了两眼,其实好姑娘还挺多的,母妃您不如再帮儿子挑一挑?刚才儿子在二皇妹那里,看那个杨姑娘,一巴掌打在那个丁香脸上,可是利落的很,只怕私下里,也是个刚强的性子,”周珩越想自己越不能娶这样的,“娶妻娶贤,姿色好的还不好寻么?”

原来丁香脸上的指印是这么来的?牛恬妃哑然,光看那半边青紫,就知道那一掌着实不轻!

再想想儿子偏软和的性子,也确实是,媳妇太过厉害,将来自己又出不得宫,没个正经婆婆弹压,“你既这么说了,母妃哪能遂了你的心意?咱们再挑挑。”

这下周珩一颗心算是放在了肚里,“母妃您要是有相中的,可要提前告诉儿子一声,儿子这一生也就这样儿了,就想找一个合心意的,过上安稳的日子。”

上头那两个,成天斗的跟乌眼鸡似的,牛恬妃有自知之明,只带着儿子躲到一旁,求个平安,可同样都是皇上的儿子,人家的儿子抢的是龙椅,自己的儿子,却连这份心思都不敢有,牛恬妃不由一叹,“母妃知道了,你若有相中的,只管告诉母妃,母妃就算是舍了这张脸,也一定去帮你求来!”

儿子就这么个心愿了,她如何舍得不成全。

赴个满月宴,也能闹出这么一场子事,进宫的各储夫人们都不愿意再在宫里停留,一出长春宫,纷纷赶上前来向姜太后辞行,姜太后现在也无心理会她们,挥手叫这些人跪安,自己乘了凤辇回了慈宁宫。

郑皇后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个大“惊喜”落到自己头上,虽然有些疲累,但情绪却十分高昂,一回坤德宫,便扬声吩咐自己的管事女官,亲自带人收拾清凉殿,务必要叫清河公主体会到她这个嫡母的慈爱。

“公主莫要再哭了,今天闹这一场,您也算是提前熬出头了,应该高兴才是啊,”杨骄小声的劝着拉着她依依不舍的清河公主,“现在好了,您的亲事太后跟皇后必然不会叫贵妃娘娘插手,您也不必出家了,多好的事啊!”

听杨骄说这些,清河公主的心情果然好多了,她紧紧握着杨骄的手,“骄娘,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若是没有你在,只怕今天这个亏,我也只能自己咽下了。”甚至连泪都要背着人才敢流。

“所以,以后啊,清河皇姑只要想杨姑娘了,只管往长兴侯府送信儿,宣她进宫陪你说话便是了,”周承辉笑眯眯的望着杨骄,以后自己想见这丫头了,便叫清河公主派人去请,这清凉殿离坤德宫不远,来往也方便。

“真的?我还可以请骄娘进宫来?”这个清河公主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的,惊喜的看着周承辉,“皇后娘娘那里……”自己这个侄儿说出的话,应该能办得到。

“清河皇姑放心就是了,等过一会儿我就叫我母妃去跟皇祖母说,皇姑你常年被关在酌月殿里,忧思郁结,得有个谈得来的姑娘,时常说说话,对身体也大有裨益,”周承辉信手便是一个借口,且冠冕堂皇。

“那太好了,若是骄娘可以进宫,那你能不能教教我如何修补那幅景云赋?”清河公主脸一红,讷讷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是我献给父皇的寿礼,希望能亲力亲为。”

杨骄的办法也很简单,与其修补后留下微瑕,倒不如想一个可以与清词相配的图案来,直接绣上将其挡住,而这个法子对于擅绣的清河公主来说,一点就通,根本不需要假手与她,“其实臣女的办法也挺简单的,只需……”

“绣花的事那么麻烦,怎么能站在这风地里说?清河皇姑,咱们实在不好叫郭老夫人久等,不如这样吧,过两天你清凉殿那边安置好了,再请杨姑娘过来?到时候,你们坐下慢慢商量?”周承辉仿佛极不耐烦,直接打断杨骄的话。

看杨骄的样子,周承辉也猜得出,那修复的法子难不到哪里去,若是现在就教给了清河公主,他自己再见她啊,这内宫可是他的地盘,能引杨骄多来几次,那是再好不过了。

“承辉说的是,是我没想到,”清河公主赧然的扯着绢子,“骄娘你快回去吧,改日我叫人请你过来。”

这个清河,真是被周承辉哄的团团转,杨骄看看天色,“那臣女告辞,这里风大,公主也快回去吧。”

☆、第89章 八十九皇后的人选

八十九、

吃一顿满月酒,也能闹这么一场事来,尤其是自家姑娘还牵扯其中,杨家人回到侯府,都跟打了一场仗一样,各自回房歇了,到了晚上,才聚到颐寿院里。

“儿子也是看到昌王忽然出去了,才感觉出了什么事,只是上头没发话,我们也不好散,不过咸宁老王爷面子大,叫人过去打听了,说是太后下令,封了长春宫,昌王得了消息之后,直接往慈宁宫跪着去了。”杨华峰是外臣,回来的比郭氏她们晚一些,将自己知道的事跟郭氏讲了一遍。

“他还不算糊涂,”郭氏点点头,若周琛这个时候跑到无极宫里求援,只会更激怒姜太后,到时候,太后发怒,就算是建安帝再修道,再脱俗,也没有胆子为个妾室,忤逆老娘!

郭氏将长春宫里发生的事大概跟杨华峰说了一遍,才向杨骄道,“我听靖国公说的能演戏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承辉倒也没有掺假,只是将清河公主跟自己说的可怜了一些,丁香说的嚣张了一些,着重强调了一些,丁香自供是受了顾贵妃的指使,“靖国公说的都是事实,不过丁香故意毁坏景云赋,是孙女儿发现的,当时孙女儿一急,还打了丁香一巴掌!”

“你居然在三皇子跟靖国公面前,打人了?”王氏这下不淡定了,堂堂侯府嫡女,亲自出手教训一个宫婢,这也太粗野了,尤其还是在靖国公跟三皇子面前!

在王氏心里,自己侄女儿,不论是三皇子,还是靖国公,都是极好的归宿,现在好了,一巴掌下去,哪个男人不对她“另眼相看”?“你要教训她,可以叫底下人动手嘛!”

“当时丁香冲上来抢公主的绣品,我也是急了,”杨骄脸一红,自己在周承辉眼里,只怕也就是个悍妇了。

“无妨的,靖国公故意没提,甚至连骄娘查出来是丁香的事,也没有向大家提,你们还不明白他的用意?”郭氏微微一笑,这男人么,喜欢你时,你做什么那都是好的,自然会尽心竭力的维护。

周承辉既不愿意外人对杨骄有坏印象,又不愿意她在大家面前出风头,毕竟未来的太子长媳,德性才是最重要的,而今天杨骄在长春宫的表现,安静沉稳落落大方,对清河公主也很是照顾,自己这个伯母,也挑不出一点儿错来,“母亲的意思妾身明白了,可恬妃娘娘那里,”王氏的目光落在杨骄腕上。

“你不必担心了,我看啊,那边,倒是被咱们骄娘的一巴掌,给打跑了,”郭氏不屑的一笑,“今儿咱们跟两宫辞行的时候,恬妃娘娘可有跟你说话?”

当时王氏脑子里也是一团乱,现在被郭氏点醒,瞬时明白了,清河公主未出来的时候,牛恬妃对她可是热情的很,可临到她们出宫,人家恬妃娘娘已经回自己宫里去了,连话都没有再跟自己多说,这个可不是要跟杨家做亲家的作派。

这下好了,杨家彻底就剩周承辉这条路了,王氏心里那一丝丝不甘也彻底断了念想。

又过了几天,宫里便有小太监过来传话,说是清河公主想请杨骄进宫商议绣品的事儿,这修补清河公主被毁了的景云赋,是在太后跟前报备过的,郭氏自然不会阻拦,而且如今顾氏被关,宫里彻底成了郑皇后的天下,如今杨家跟郑家,正是如胶似漆的好时候,郭氏也不担心孙女儿进宫,会被人为难,放心的叫青梅青柠陪了,随小太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