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没有搭理他，而是缓缓将胳膊上的绿色波纹推展到陈天牧的胳膊上，之后绿色波纹层层绽放开来，陈天牧的身子已经开始麻痹。

五行之中，木克土。

陈天牧五行属土，我正好是他的克星。本来就只有防御力的土元素，一旦被我控制住之后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再加上陈天牧和我的等级本来相差就并不多，所以现在的陈天牧已经成为了俎上鱼肉。

绿色的波纹在我和陈天牧之间不停荡漾，上一秒还风度翩翩的陈天牧这一秒就已经连身苍白，浑身颤抖了。

“老猫，是你过来上刑还是让小枫来？”我低声问道，回头看了看老猫。

老猫连忙走过来，一边从背包里面掏出一个小瓷瓶一边说道：“还是我来吧，小枫毕竟是个女孩子，总不能让她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我笑着点头：“我也这么想的。”

上一次刑讯逼供还是对付王家的厉鬼，那时候老猫的童子尿逼供方法令我和大黄都大开眼界，然而现在老猫这个瓷瓶太小，似乎装不下童子尿，不知道现在装的是什么东西。

“老猫，你童子尿呢？”我连忙问道。

老猫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这段时间一直在郊区，郊区连个幼儿园都没有，你让我去哪儿偷童子尿……唉，也不知道魏公村那边那个幼儿园里的女老师们都怎么样了……”

我瞪了老猫一眼：“你到底是找谁偷来的童子尿，小朋友还是女老师？”

老猫啐道：“胡说什么，当然是小朋友，女老师那能叫童子尿么？对了，我这瓶子里头的更给力，是黑曜石粉！”

话音未落，老猫从自己腿上的靴子里拔出一柄锋利的匕首，之后朝着陈天牧的胳膊上一道割下，瞬间割出了一条修长的口子！

我心里头暗自佩服，靴子里头藏刀，这可是韦小宝的招数。

陈天牧倒是硬气的很，被老猫割了一刀之后连一声都没出，老猫最喜欢这种铮铮铁骨的硬汉，二话不说就给陈天牧往伤口上撒了一撮黑曜石粉，随着黑曜石粉洒下，滋啦啦的声音传来，只见陈天牧的伤口瞬间便开始腐烂化脓，冒出滚滚黑烟。

我和小枫都是厉鬼，看到如此残忍场景，心里头也算是感同身受，都捏了一把冷汗。老猫撒了黑曜石粉之后，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提问，不由得面带歉意对陈天牧说道：“不好意思，程序错了，咱们重新来一遍。那个……大黄和如君在哪？”

说完这话，又是一撮黑曜石粉朝着陈天牧的伤口上撒过去，陈天牧依然面无表情，双眼紧闭，一个字儿都不说。

然而陈天牧的伤口已经深深凹陷进去，透过伤口，几乎能够看到陈天牧的骨头了！

我心中冷笑：活该，之前你害死那十八个无辜百姓的时候想没想过自己要遭到如此的报应？

老猫看陈天牧硬气，偏偏就不信邪，又是一刀下去，陈天牧的胳膊上再次出现了一道伤口。而我也没有闲着，绿色波纹一道一道度过去，让陈天牧身上的能力迅速朝着我的身上逆流，他本来靛色一品的能力，按照我自己的速度，不出两个小时，这家伙就一定会被我这源源不断的绿色波纹给榨干。

老猫再次捏起了一撮黑曜石粉，洒在了陈天牧的伤口上，因为担心这家伙不会玩，老猫特地还补充一句：“你要是真不知道你就告诉我们，省得我们浪费时间，我再给你换一个问题。”亚他欢弟。

然而陈天牧还是没有开口，就这么默默地闭着眼睛，任凭我们蹂躏他的躯体，似乎像是一座雕像。

老猫实在无奈，似乎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敌人，又是两刀下去，小瓷瓶里头的黑曜石粉几乎都用干净了，陈天牧的一条胳膊已经快被这种方式给弄断，身上的肌肉也几乎都要被腐蚀干净，黑烟滚滚冲天，然而他却始终屹立不倒。

小枫有些看不下去，低声说道：“算了，他的确是不愿意开口，倒不如给他个干净，直接送他投胎转世吧……”

老猫也开始放弃，静静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收起了小瓷瓶，开始抽烟。

而我现在几乎也已经吸干了陈天牧身上百分之八十的能量，现在的陈天牧，顶多不过就是个黑色一品的小鬼罢了。

然而正当我们准备放弃的时候，陈天牧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开口了。

第十四章 顽石开口

陈天牧沉默了几乎整整两个小时，然而在一向有耐心的老猫都开始放下黑曜石粉，去一旁抽烟的时候，陈天牧忽然睁开了眼睛，张开了嘴巴。

“别费劲了，你们弄不过他们的。”

陈天牧淡淡地说道。虽然他现在已经伤痕累累，彻底疲惫，但是他说话的这股子劲儿还是有的。而且整句话说的气息匀称，有条不紊。

“什么意思？”我有些惊讶，连忙问道。当然，这句话只是字面上的含义，并没有跟他较劲的意思。

陈天牧一双稍稍有些疲惫的眼睛看着我，竟然还能微笑出来，并说道：“林杨，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找到你的朋友们，然后将万龙之王消灭，毁掉鬼婆娑，甚至让这四九城变成之前的样子……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陈天牧说的的确没错。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打算。

只听陈天牧继续说道：“奉劝你一句，算了，这是不可能的，你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时候老猫叼着烟头走过来，厉声问道：“说清楚了，现在城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况，大黄和如君又在哪？万龙之王他们在哪里？”

陈天牧却并没有回答我们的话，淡淡说道：“林杨，你帮过我一次，我们也害死了你一次，所以死在你手上我没有任何怨言，作为回报，我也帮助你一次，找到你的朋友之后，马上离开这座城市，头也不回的离开。这样对你好……”

说完这话，陈天牧再次闭上了眼睛，这一次似乎他已经决定再也不睁开了。

果然，还没等我发问，我忽然发现自己手中攥着的陈天牧的胳膊一下子松了！

那是陈天牧，陈天牧自己结束了自己作为厉鬼的生命，他的身体渐渐开始虚无，整个人渐渐开始消散……他的残骸如同灰尘，渐渐飘散在风中，我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彻底傻了……

陈天牧这是什么意思？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道陈天牧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们根本不应该和万龙之王斗下去？

“老猫，你怎么看？”我看着陈天牧漫天飘散。只能问问老猫。

老猫将烟头掐灭，现在周围都是陈天牧的残骸，老猫可并不想吸上一口。

“我不知道。他似乎认定了咱们根本不是万龙之王的对手。”

我回头看了看小枫，问道：“小枫，你觉得呢？”

小枫笑了笑，没有多说，但是看她的笑容似乎对我们所做的一切也并没有什么信心，她之所以一直跟着我们，帮助我们，只是单纯的因为这是我想要做的事情罢了。

“是不是……等咱们找到了大黄和如君之后。咱们就应该放弃？”我低声问道。老猫却摇头：“林杨，别急着动摇你自己的初心，咱们慢慢看看，陈天牧的话只是当做个参考吧。”